灵魂是什么？

答案众说纷纭，迄今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楚恒不是灵魂学家，对研究灵魂也没有什么兴趣。

结合《新纪元》的游戏背景，他重点关注西方宗教对于灵魂的观点。

灵魂分为灵（智慧与理性）和魂（生命力）两个部分。

二者结合在一起才是灵魂。

楚恒看到这里，眼睛顿时一亮。

他有点懂了。

亡灵生物大多都是凭本能活动。

只有极少数高级亡灵才有自主意识。

另一个例外就是血族这样的高等亡灵种族，天生就拥有自主意识。

结合西方宗教对灵魂的观点，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低等亡灵生物实际上就是魂。

而高等亡灵才是拥有完整灵魂的个体。

“但是……”

楚恒依旧没有什么头绪：“菲奥娜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忽然一个连他都感到荒诞的想法油然涌现。

难道《新纪元》其实就是一个专属于灵魂的世界？

楚恒自己都忍不住哑然失笑。

但是不得不说虚拟世界的确有这么点意思。

NPC是灵魂，玩家同样也是灵魂。

楚恒失笑，干脆关掉电脑，连杨芳留下的晚饭都没吃，直接把自己扔上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楚恒简单洗漱了下，重新登录游戏。

再次上线，他便看到了菲奥娜，不禁回想起自己昨天的那个古怪想法，于是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是灵魂状态？”

菲奥娜表情古怪，默默点了点头。

楚恒又转向格鲁斯，同样询问了这个问题。

在得到格鲁斯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摇头失笑，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凭借记忆直奔格鲁斯曾经的城堡。

此时的城堡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显然新诞生的骷髅王审美观与格鲁斯并不一样。

不过城堡周围游弋的野生骷髅战士依旧还是那么密集。

吼！

不同于上次，楚恒刚刚抵达城堡附近，城堡里便响彻一声嘶吼。

很快，一个身材魁梧的骷髅战士大步走出了城堡。

“伟大巫妖王的传承者，你是为了什么目的来找我？”

新任骷髅王咆哮声中明显带着愤怒情绪，但依旧对楚恒这个传承者保持必要的尊重。

格鲁斯大步上前，单手举起死神镰刀指向新任骷髅王，咆哮道：“注意你的态度，我的主人是伟大巫妖王的传承者。”

新任骷髅王明显有些忌惮格鲁斯这位刚进化的死神骷髅，憋屈的单膝跪下行礼。

楚恒眼睛一亮，走到格鲁斯身前，淡淡道：“我需要大量野生骷髅战士为我而战。”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站在身后的菲奥娜嘴角微微弯起了个弧度。

可惜楚恒没有视角，没看到。

新任骷髅王霍地抬头，空洞的眼眶从无到有，忽地燃起两点幽幽魂火，愤怒咆哮道：“它们都是我的属民。”

楚恒有些意外。

虽然相隔较远，不过他也肯定这位新任骷髅王现身时并不存在魂火。

被刺激得诞生了魂火吗？

新任骷髅王在诞生了魂火之后，愤怒情绪明显按捺了下来，语气平静道：“尊敬的传承者，这不符合规矩。”

楚恒又意外了下。

骷髅王前后的态度显著不同。

就好像获得魂火之后变得更加理智，居然都懂得迂回了。

这时菲奥娜站了出来，淡淡道：“远古盟约。”

骷髅王眼眶中的魂火猛然熊熊燃烧起来，情绪波动极大。

显然它在进化成骷髅王之后也传承了相关记忆。

楚恒转头看了菲奥娜一眼，对这个所谓的远古盟约更加感兴趣了。

他所知道的远古盟约也仅仅只是昔日的巫妖王与亡灵一族签订的结盟契约。

现在一看似乎还有别的效果。

“我会遵守远古盟约。”

骷髅王甩下这么一句，随即转身走进了城堡。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

城堡附近的野生骷髅战士动了。

它们自动列成了一个个千人方阵，井然有序在城堡附近列队。

楚恒也不急着动手，耐心观察。

不多时，总计五十六个千人方阵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楚恒上前。

五万六千个野生骷髅战士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攻击意图。

“亡灵法师是专注于研究灵魂的职业。”

楚恒惊愕转过头。

又来？

菲奥娜跟在后面，淡然道：“对于亡灵一族而言，亡灵法师才是它们的真正主人。”

嗯？

楚恒不解。

可惜菲奥娜又是只说半截话便不再开口。

楚恒无奈，继续走向最近的那个方阵，开始逐一点名。

在得到了新任骷髅王的全力“支持”，他的效率变得相当之高。

如今限制他的只有魔法值上限。

好在他身上还有回蓝装备。

以他目前的蓝量上限，配合回蓝装备勉强跟得上节奏。

在收服一个个野生骷髅战士的同时，他也在思考菲奥娜刚才莫名其妙透露出来的情报。

亡灵法师才是亡灵一族的真正主人？

楚恒有点懂了，好像又有点不懂。

亡灵法师可以通过亡灵召唤这个技能随机召唤深渊中的亡灵生物。

当然，他不一样。

技能已经与大坟场绑定。

不过对于其他亡灵法师来说，深渊中的亡灵生物理论上确实属于奴仆范畴。

只要等级到位，召唤出的亡灵生物就无法反叛。

然而同样的，以他在深渊中的所见所闻，情况确实截然不同。

就比如说新任骷髅王。

如果不是菲奥娜突然站出来以远古盟约约束它，恐怕免不了一战。

这也能叫主人？

楚恒想不通，目光转向菲奥娜。

只可惜菲奥娜视若无睹，没有半点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于是他只好暂时放下这个让自己脑阔痛的疑问，专注于收服野生骷髅战士。

整整五万六千个野生骷髅战士。

楚恒足足花费了十八个小时才全部收入麾下。

1750个强化骷髅战士！

算上昨天的斩获，目前大坟场里也只有2984个强化骷髅战士。

“效率太低了。”

楚恒摇头。

强化骷髅战士实力略胜于黑武士，可收服一个黑武士就相当于收服三十二个野生骷髅战士。

单论性价比，强化骷髅战士其实很不划算。

“真的要去收服黑武士充当主力？”

楚恒其实并不想去收服黑武士，因为那会刺激到黑武士之王西丁斯。

这位黑武士之王在他的计划里还有别的用途。

比如说主导亡灵暴动。

当然，只是小范围的亡灵暴动。

对于玩家来说，这种大规模的战争才是升级王道。

楚恒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收回所有强化骷髅战士离开了这里。